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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漫长的扯淡

第二十一章 漫长的扯淡

从陌生人的角度看待文上凛这个人,第一眼印象是冷!特别冷!和他的名字一样给人一股令人为之疏远的冷。当然这不指我们所常见的高冷,和文上凛打过交道的人都对他有一个共同的认识;表面上和陌生人畅谈很随意,可内在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但若能挑开文上凛封闭内心的壁堡便能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开朗很坦诚的人!只是常年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这种对外极度封闭的心理自我保护。

唯有能走进文上凛内心的人清楚他一个内心受过无法愈合的创伤的男人!

有人说他脑袋有问题!只是这些人现在要么已经死在和外来生物的战争中,要么再也不敢见到文上凛。因为谁和文上凛一起不久都后悔自己碰上一个华夏疯子!狠起来连命都不要,更别提这个疯子会怜惜别人的性命!即使对方是同胞甚至是战友。

曾在他指挥的护卫舰上一起服役过的水手评价这位年轻的少校舰长是十分矛盾,有人说他是个为达到目的不惜牺牲一切的军人。可也有人却持有相反的论调!说他是华夏海军第一胆小鬼!不管干什么都会把‘活着出来,活着回去’挂在嘴边。

而文上凛身上背负的这种相互矛盾的评价恰恰是源自自身精神压抑的一种极端表现。

Ps;文上凛这个主角的性子真的很难让我琢磨!往往难以实现同步时不知该如何下笔。

这种表现总归起来,要从他的童年生活说起……

幼时的文上凛是文家年龄最小的孩子,明明老人是很喜欢最小的,可文上凛却成了文家最不受待见的孩子!从本作品的开头大家仔细看都应该知道文家世代军人出身,并且这个传统从民国时期开始就一直传承下来,不管是文家的掌权人还是继任都曾为华夏海军贡献过鲜血和汗水。

文上凛的父亲文上轩对自己这个孩子很难做到照顾,至关重要的更是文上凛的母亲,从他大脑发育到懂得保存记忆的时候开始就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

文上轩娶了一位妻子,这种军政妥协造就的产物并没有给文上轩本人带来太多的感触!而且他的妻子还不是文上凛的母亲。文上轩内心深处依旧惦记着那个与自己结合,从而诞生文上凛的女人!但彼此不同的信念令保守的两方家庭不可能接受两人的恋情。文上轩不得不离开那个女人!他愧对文上凛,可笨拙的他不懂得该如何去照顾儿子。

因为母亲的身份,文上凛也因此在文家深受冷落!他那种扭曲、矛盾的神经质性格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产生的。

一个人如果连亲人都不信任自己,那么这个人你还能指望他会相信谁?!最终他只会相信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自己。

因此,过度早熟的文上凛小时候成了当地有名的孩子王!被周围邻居称‘要用棍子从白天打到晚上的坏孩子’。文上轩在文上凛六岁的时候不顾家族的反对把他送到地球另一面的黑森林少年军校!一个父亲很难愿意做到让儿子离开自己,只是他没告诉文家人自己不这么做,天知道那个女人想儿子想疯的时候会干出什么大事来!?几十年前,那个来自奥地利的小胡子下士发疯打得当时这个只有二十亿人口的世界因为他吓得半死不活。而那个女人论手腕和实力可不比小胡子差,更何况这俩人还是来自同一个国家;德意志!

文上凛理智起来不是人的极端严谨就是在德国黑森林少年军校时期培养起的,这种从德国人身上学到的习惯造就他后来在与深海的作战上**裸表露在同僚面前!在他成为提督的时候极端性更上一层。

时而与他的严谨习惯自相矛盾的胆大妄为的风格源自于他家庭环境产生的自卑心理!他有信心,可信心过度,就显得自负!可他始终认为自己这种自负是有资本的。抛开文上凛在黑森林少年军校所受到为期六年的精英军事教育,他同时还学会了英法德俄葡西六种外语语言。

毕业的那时候他才十二岁!

在这里借用他归国后对被他踹倒在地上的人说过的话;我骄傲是我有自负的资本!你们的资本是什么?

文上凛的资本是什么?!

精通六种外语?

在五分钟之内将一挺MG3通用机枪拆成零件?

给他配两个人,他可以把军校停车场里唯一一辆豹II-A7坦克开出去在森林里横冲直撞,并在高速移动中向两千米外的目标开火?

可能连他自己本人都弄不清楚自己傲慢的资本是什么。

当他开开心心地归国时,原本以为家人会因为自己的成长而感到自豪,但残酷的现实又一次耍了他,迎接的除了家族的冷眼别无第二种反应!文上凛扭曲的略神经性格从这时便已成形,命运的捉弄压垮了他对世间感情最后的希望,于是!他开始把自己困在小屋子里,在某个死党的诱惑下陷入了ACG世界当中自学会了日语,接着不可自拔地荒废度过一天又一天!日久天长,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表象从这里养成。

他开始把自己的精神压抑起来,仿佛在他眼中,这个世界好像是……灰色的。

于是,才会有人说文上凛的脑袋有问题!或应该直呼叫他疯子!

古老伟大的东方,一间夜色下不起眼的小屋子里,文上轩身穿洁白的海军军装站立在衣柜前,肩上三颗金星在灰暗的灯光下闪耀着令人无比羡慕的光芒,笔挺地腰杆伸手抚摸着镜子旁那张泛黄的照片。这时,深邃锐利的眼眸转向一旁响起的电话中,他身手利索地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抓起了话筒。

“还记得我吗?”话筒里头的沉稳且有孤傲的高调女音总能让文上轩的脑海不断地回放那一幕幕美好的回忆。

“当然记得!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在威廉港的那一夜,好久不见……爱菲!”文上轩略显花花公子的口气根本不符合他如今的外表和身份。

“少给我扯淡!文上轩!你答应过我要保护好小凛!但现在,你却让我看到他在太平洋战场上?你又一次食言了……”电话里女音情绪出现极大的波动,被文上轩称为爱菲的女人从她在电话里的语气中能确认文上凛便是她的儿子!这一点文上轩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

“他是个军人!这是他的使命所在……”儿子在前面打生打死,他这个做父亲的恐怕比谁都担心害怕。

“闭嘴!我当初就不应轻信你这个混蛋而把他留在华夏!我真该动手让你和那个该死的家族一起下地狱去。”文上轩从电话中能闻出里那个女人咬牙切齿的味道!

“要知道他也是这个家的人,爱菲!你要让自己的儿子下地狱吗!?”

“这个家?你们把小凛当成过家人吗?当初要不是我父亲的委托才把他带到黑森林来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如何折磨他的。”

“我们的儿子过得很好,爱菲!他是个很能干的人,不管在哪……”

“哼~少来!我父亲已经决定调遣一部分强力舰娘和机械猎人、战略物资支援一下他的外孙!但愿你不会介意吧?”

“他是华夏的军人!你们是不能带走他的。”文上轩的激动的语气显得他摆脱了自己的压抑。

“但这是过去!文上轩……而且他还是我的儿子,你给不了他,我就给他!”

“爱菲!爱菲!这样不是你弥补他最好的选择!爱菲!”

“嘟——嘟——嘟——”

“这女人为了儿子简直不可理喻。”文上轩哭笑不得地把话筒压了下去。

这俩母子一模一样的性子还真是……

阿特卡舰队旗舰海伦娜号

“俾斯麦、欧根亲王、齐柏林、U-511、Z1、Z16、Z17、Z18将于第七日调遣至北太平洋战区阿特卡镇守府……德国政府是要干什么?”文上凛挥手在两位少女面前把刚刚从联合国总部发过来的一份书面报告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狠狠敲击了一下少女俩的内心。

天下掉馅饼?!免费午餐?!文上凛宁愿一枪打烂自己的脑袋也不会相信这个该死的世界会出现不劳而获的成果!自己身上深海力量当初可是把这条烂命都赌上了好不好。赌赢了,可以当个作弊的提督!赌输了自个过桥叫孟太婆点一碗汤喝去。

老太祖说过;人多力量大!身为XX主义社会好青年的文上凛当然认可过,不过现在他要面对即将到来的问题。

上帝给了你一点东西,他也会偷偷带走你一点东西来达成所谓的以物换物!

以一个独立镇守府每天能得到的补给资源养起三位舰娘已经很不错的了,哦~现在!德国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把他们主力舰队一半的战斗力派到自己这边来?德国元首要干什么?来阿拉斯加旅游吗?还是用欧提的嘴脸来嘲笑他这个非提?

换做其他人笑都合不拢嘴,文上凛也是!可他不断地对自己施行理性催眠,把双眼的聚焦更多地往背后看。

之前的问题文上凛自然而然会过滤,他最担心还是舆论!三张嘴一头虎,谎话说一百遍不是真的也会变成真的,玉树临风必摧之的道理何尝不知?!他自己还不想死得那么窝囊,更别提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尤其是你们,来干什么的?”文上凛略生气的样子绝对是有他的理由。

旁人看来双方的对话像是从未相见过的陌生人,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还是一样让人讨厌啊你!文上凛!”艾丽娅说着挥手拍向眼前这个闷骚男!她身上穿着色系低沉的机械猎人战斗服,可却给文上凛性感豪放的感觉。

不出所料,艾丽娅的掌被文上凛敏捷地掐住按在旁边的桌子上。

“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心从何而来!驾驶价值上百亿美元的机械猎人过家家?”

“不许你伤害姐姐大人!”

“莱娅你闭嘴!你们现在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这里战场!不是黑森林的童话游乐园。”文上凛发起火来黑一半的脸不断地散发令人胆颤的戾气,让在场的少女俩和他的三位舰娘没一个敢吱声。

显而易见,虎王精英的两位驾驶员与文上凛是认识,怪不得彼此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感觉特么的奇怪。实际上,这何止是认识……

“可恶的女人!是来抢提督的是吧!?是吧!?嗯啊!老娘要碧了你们!”

“威廉姐姐不要冲动啊啊啊啊啊!”

在阿特卡镇守府的舰娘们眼里,资源是她们的,提督也是她们的——

谁都不能抢走!

“嘁!”艾丽娅金灿灿的发丝吐露着清新的芳香,余光又将少女被近身战斗服衬托出的细腰圆臂的丰满身材收入文上凛的眼底,他为了避免某种不良反应的出现,不客气地松掉被他抓住的手腕,转身拍了拍手掌。

“嗯啊!”趁文上凛的目光失神的时候,艾丽娅的眼眸瞬间闪过一道狡猾的银光。

“姐姐大人!!”顺惊呼起来的莱娅那双碧蓝的大眼睛,艾丽娅没能反应及时导致身体失衡一头看似要撞向桌角的时候被一道身影死死地护住。

嘭!!

文上凛后背与桌角发生碰撞,随着一声闷响的落下,他靠着桌子顺势坐下来,在他怀里依偎着楚楚可怜的少女。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艾丽娅尽量不抬头看文上凛那口不对心的脸。

“还是和以前那样不坦率啊你!”

“少给我来这套!”文上凛不认为艾丽娅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无法摆平。

“可你还不是上套了吗?”

“行了!这种幼稚的游戏还是不要玩好。”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文上凛很随意地把这对姐妹花晾在了一边自个开始收拾那堆烂摊子。

“你去哪?”

“帮你们擦屁股啊!”

“嗯!?”姐妹俩一听,一抹红晕的脸庞冒起滚滚的蒸汽。

“你这个,你这个hentai萝莉控!!”

嘭!!

“???”文上凛挠挠头上的包子,微微懵逼想不通为什么挨揍!

被海伦娜的电磁轨道炮打穿左腿的虎王精英趴在海面上纹丝不动,要么荒废下来,要么就拉走!虎王精英三千多吨的重量从哪找东西运?要是用平台船的话还得待至少一天时间!一天时间里深海若是摸过来这玩意不丢也得丢。

所以文上凛不得不从镇守府调用十六架CH-53K重型直升机使用四个调运平台为支撑点才勉强将虎王精英吊起拉走,而这本来应该是属于环太平洋防御总队该干的事。本来打算用鱼鹰机,但考虑到鱼鹰机的可靠性(Ps;V-22寡妇制造机不是白空穴来风的哦~)……文上凛最终放弃了这个方案。

十六架从东边飞过来的CH-53K重型直升机组成四个方阵,每个方阵四架直升机同时运载一个矩形平台作为中点,平台下拴着四条合拢起来的高强化钢索!固定住虎王精英两边四角将其吊在半空中运走。

Ps;环太平洋电影中两千吨左右的机甲竟然只用八架CH-47支奴干直升机来运载,似乎有些不科学呀!

为了不让运输编队出现意外,阿特卡镇守府的战斗妖精起飞了所有山寨版的空优重型机F-15SE沉默鹰使用鹰墙战术组成庞大的机群鹰盾护送直升机运输编队,将冷血无情地摧毁所有袭来的威胁。

Ps;鹰墙战术又被其他人叫做鹰之墙战术!它是美国空军发展出的一种空中战术——随着现代电子雷达技术的进步,战场信息变的相当透明!飞机自进入喷气时代以来,回旋余地越来越大,像二战时期大规模空中编队在一个空域是很少再出现了!若有出现,恐怕飞行员最怕的不是敌机,而是自己的友机会不会突然撞到自己身上来!最多投入的只有两机或四机编队!而鹰墙战术是由两架或者四架飞机组成一个编队一次投入进攻!然后每个双机编队或四机编队轮番进场,发挥数量优势!像剃刀一样一刀一刀的消耗敌方

,这样的编队类似一堵墙一样向前轮番推进,因为由鹰F-15战斗机执行的,所以形象的称之为鹰墙,也可以叫鹰之墙!不过我喜欢把它说成鹰墙战术。

剩下的另一艘货轮被从科迪亚克岛赶来的环太平洋防御总队护送到北太平洋司令部检查,于是乎!阿特卡镇守府执行的这个远征任务算是黄了。

“哦呀!没有资源了!提督给本小姐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日五餐变成一日三餐了!?”

“为什么没有意大利面?!只有方便面?Libe很不开心!”

阿特卡镇守府资源耗尽一事令文上凛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家里的舰娘们终于发现仓库见底的时候已经闹翻了天。

据称某人第二天衰老了十岁!但这个人比起资源耗尽一事,他还有件事需要处理一下。

阿特卡镇守府的探测雷达发现了两架标注来自华夏的运输机从上海起飞专场至库克岛后飞抵联合国海军北太平洋战区阿留申防线指挥部所在地阿特卡岛。

茫茫大雾下,两架黑色的战略运输机在四架F16-IN超级毒蛇战机的护航下顺阿特卡机场跑道的指示灯在阿留申群岛恶劣气候的长风呼啸下降落。

“国内的人?真新奇呀!”文上凛当提督也快一个月了,这是第一次有客人来光顾他这个鸟不拉屎,地处偏僻,气候恶劣的镇守府。若不是联合国总部及时通知,他现在恐怕还窝在上锁的寝室里做美梦呢!

当运输机缓缓落下后舱门,一群衣着上下一股现代PLA风格的三头小妖精从里面跳了出来招呼背后的伙伴好像要把什么东西卸载下去。

真正让文上凛注意到的是从另一架飞机上下来的几个衣着凝重的军人。

“你平安无事还能干得那么好,你母亲一定会很欣慰的。”行走在最头,肩章闪烁着两颗金星中将军衔,面孔由于过度劳累出现皱纹的中年人是文上凛最不想看到的面孔,他的父亲;华夏海军东海舰队司令——文上轩海军中将!

今天听到自己父亲竟然提起未曾见过一面的母亲,文上凛出乎意料的一愣表现没被其他人发现,但他老头子咋能没看到呢。

“你来这里不会打算只想和我嗝屁吹牛吧?”文上凛没给自己老爹一点尊重的意思。

“当然不是!不过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恐怕有些不妥吧?”文上轩摇了摇肩膀向自己儿子炫耀肩上的两颗金色五角星。

“联合国海军阿特卡基地指挥官文上凛上尉欢迎各位首长的到来。”文上凛很不情愿地抬起手来行军礼。

“我说老文啊,你儿子的基地还真洋气啊?”一个大大咧咧的海军少将转眼环顾四周,他看到阿特卡和他想象的镇守府差别不是一般的大,这浓浓的科幻未来风格的基地建设得比科幻电影看到到来的视觉感应还真不一般。

“各位首长这边请吧!”自己的镇守府被当成了乐园似的到处被人看,文上凛心情有些不好,但没表现在脸上,依旧往常那般冷淡。

“你用的东西怎么都是美帝的玩意?”文上轩逛了一圈,发现儿子负责的镇守府到处使用美国军队的制式武器。而且那些玩意可不是台湾那帮软蛋为了舔白头鹰的爪牙买的一堆稀巴烂。文上轩虽然干海军,可对空军的东西也了解不少,他发现自己儿子镇守府机场停放的战机意外的全是老美当年一系列第三代战机中的顶尖型号!比如隐形版的F15-SE沉默鹰战机、吸收第四代隐形战机核心技术的F16-IN超级毒蛇,联合国海军可没有得到美国军方对这两款战机技术支持,那这臭小子去哪弄的?

“不愧是叛徒!”一个随行的年轻少校偷偷嘀咕。

“住口!”看起来有些不拘小节的海军少将斜眼瞪了一眼旁边的少校。

“你什么意思?”文上凛分毫没在外人面前给自己老爹面子!嘲讽道;

“我可不像某个人那样能随时得到国内的支持。”

“你有什么怨气?又没人逼你来!”文上轩心想你小子老老实实待在国内混吃等死不是更好!省得劳资一天到晚担心你还不讨好。

走到文上凛的指挥部,丫头们在二楼谁还没醒,一楼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作为日常生活使用的大厅,另一部分是由镇守府驻守妖精汇聚的指挥中枢,这些小可爱的萌萌生物待在这里坚守岗位将镇守府周边海域的一切状况如实每天向提督文上凛汇报。

“过的还好吧!?”

“至少还能吃饱饭!”

“本来没事想过来看看你,结果我还是多虑了!”文上轩负手杵立在指挥大厅一扇以三维全息投影所显示模拟沙盘前对旁边的儿子说。

“德国方面对你的支援我没有意见,但我需要和你说明一些事情,希望你能理解。”

“天知道他们心里打什么算盘。”文上凛一夜时间的思考也捉摸不透的德国人的目的。

“你母亲没有死!其实她一直关注着你。”

“……”

文上轩的话一出,文上凛整个人的神情刹那间陷入了呆滞迟迟没有说话,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老爹。

“德国人的行动是你母亲的意思,我暂时不会向你透露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以后知道总比现在好。”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母亲……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合格的母亲会抛弃自己的儿子然后远走高飞逍遥快活!”文上凛激动地罢手咆哮;

“你们俩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随行的几个人很自觉地走出去把空间留给父子俩,毕竟人家的家务事他们没有必要参合或留下来。

“你就算跟我大声说话也没用!为了你好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文上轩早前做好了坦白的时候与儿子大吵大闹的心理准备。

“谁知道是为我好?还是为了你们的私心?”文上凛因家庭原因早熟得很快!以前很多时候他了解的东西与他的年龄压根看着给人感受就十分违和。

“你!”

儿子不了解父亲,父亲也不了解儿子!这种彼此的不了解产生的不信任和误解在日久天长会演变成一种难以调解的矛盾!文上轩与文上凛的父子冷战关系便是因此产生。

“你母亲是德国人,我们两个人的相恋完全不顾彼此家庭的反对!以前以为自己是风,到最后才发现原来只不过是任由吹风雨打的小草。我们生下了你,但你知道家族的性质,你爷爷是不可能容忍我和你母亲在一起,而你母亲的家庭同样也是。”

“怪不得那些只会吃喝拉撒,连枪都不懂玩的傻蛋会骂我假洋鬼子!”文上凛所指的‘傻蛋’无非是文家里的同辈。文上凛这个人心高气傲起来世界上好像没几个人能被他放在眼里,连亲人都一样!往往以为闻多识广就可以随便鄙视家里的同辈或后辈。

当然文上凛的意思另外一方面是指自己的相貌特征!说实话,他的外貌多多少少含有欧洲人的样子。文上凛以前没注意到,以为是天性的,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是个混血儿!而且是无法容忍存在的存在。

“总之你到这里来也好!至少再不会有人担心你有危险。”没打算继续和儿子吵下去的文上轩淡淡地露出几分勉强的微笑。

“什么危险?”

“死在自己人手里的危险!这个世界……没你想象中那么复杂,但也不会那么简单。”

“……”

“我过来也就为了能和你坦白一些事实,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该准备回去了。”

“难道你只是想来和谈谈这些扯淡的事实?我看未必……你想要什么?”文上凛对自家老头子最了解的一点是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比如几年前指挥西太平洋演习的时候日本人在他面前玩了个阴招,结果这老家伙直接动用全舰队的火控系统照射人家跟踪的军舰!双方差点擦枪走火,华盛顿和东京当时火烧眉头地打电话给京城要求克制。

没猜错的话,阿特卡机场上的运20运输机上运过来的肯定是文上凛急需要的四类资源,那么以他老头子的尿性!不拿点补偿是行不通的。

“呵呵~你这里有什么我需要的?”

“你明知故问那我就不送了!”

看自己儿子尥蹶子要送客,文上轩开始露出了尾巴。

“好好好!我需要你提供的电磁轨道炮技术给我。”

“什么电磁轨道炮!我可没有!?”文上凛装起糊涂来,并思考起为什么自己刚给舰娘列装的新锐武器会被国内所了解到,镇守府里有奸细?!不可能!文上凛排除了这一点。

要平定者电磁轨道炮!?那可是劳资花了一夜时间才照仿脑袋里的图纸画出来的啊!若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么牛掰的玩意的话,以后的日子对文上凛而言绝逼不好过。

“我又没说你有!我只想问问你能不能提供……还是说……”文上轩毕露奸诈的视线让文上凛意感不妙。

“电磁轨道炮技术你叫我去找谁要?况且国内现在不是也搞出来了不少吗?”就算有也绝对要说没有!让自己国家强大起来是好事,可文上凛不敢随便答应是为了以后的日子!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不是白讲的。

“既然你不想透露我也就放心了,怕你被国内的人这么忽悠当羔羊宰了!”文上轩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作为一个过来人!他能为儿子做的只有避免让他走弯路,人生都会走弯路,可有些弯路走了以后再也回不了头了。

“……”文上凛听完才偷偷松口气,想道;这老头子到底卖的是啥葫芦药呀?

“还有,你把你那臭脾气收收,当初你在南海舰队,几个兄弟没少向我透露别人说你坏话!说你傲慢,有精英意识!看不起同志。”文上轩定了定神,认真说道;

“你打仗能耐不大,但你敢打硬仗,恶仗!打胜仗还好说,打败仗的你哪天被当成替罪羊的话,连神仙都救不了你。”

文上凛轻轻点头,他怎能不知自己身上的缺点!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改过来谈何容易呢?

“我也不想说太多,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停留在基地参观了一会儿,老头子把人带走的时候给文上凛留下了八千单位的四类资源!至少半个月以内只要没什么战斗任务文上凛可以不用担心镇守府会断粮。那么接下来,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即将到来的德国人,是福是祸?听天由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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